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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睿
时间:2018年09月11日

朱睿 (1)_opt

 

作者簡介

朱睿,號心堂, 1975年生,重慶渝中人。現爲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,重慶市書法家協會理事,重慶市書法家協會行書委員會副主任。

推薦單位

重慶市書法家協會

朱睿

創作手記

我的書法總體來説是以“二王”,尤其是《閣帖》爲根本,間或參入孫虔禮、薛道祖、米元章諸家意味,强調“雅”和“逸”,在雍容典雅中有些許的恣意,這也是我所理解與追求的中和之美。

本次自選創作内容節選自南宋趙希鵠的《洞天清禄》,所記古人用紙用墨,刻帖辨僞頗有意思,耐人尋味。我采用比較熟悉的手卷組合形式,所用紙張爲灰藍色蠟箋紙,其紙温潤,不澀不滑,適合表現我目前力追的静雅與飛動。雖然這件作品字數較多,體量較大,但在書寫中始終保持著放鬆的心態和輕鬆的筆調,在優游從容的書寫同時注重用筆的果敢,節奏的變化,將大與小、輕與重、疏與密、正與斜、虚與實等各種矛盾元素作比較和諧的處理,使作品始終保持一種雅致的、淡淡的放縱。

徽宗御府所儲書,其前必有御筆金書小楷標題,後有宣和玉瓢御寶。淳祐壬寅於臨安客捨見永嘉一士人藏一帖,乃唐人硬黄仿右軍書前有金字御筆云『王右軍書《長者帖》』,後有『宣和』玉瓢樣御寶。

今售墨迹者,或云古人真迹,皆筆勢相聯屬。後世贋作者,必逐字爲之。殊不知此論行草者也,若楷書此説難用。古人真字迹書雖不連,而意實相聯屬,觀其意可,也若泥其説,誤矣。

古人晨起,必濃磨墨汁滿硯池,以供一日之用,用不盡棄去,來早再作,故研池必大而深,其真草篆隸皆用濃墨,至行草過筆處,雖如絲髮,其墨亦濃。近世惟吴傅朋深得古人筆法,其他不然也。

以紙加碑上,貼於窗户間,以游絲筆就明處圈却字畫,填以濃墨,謂之響拓,然圈隱隱猶存其字,亦無精采,易見。

紙之精者可支千年,今去二王才八百餘年,而片紙無存。不獨晋人,如唐世善書之迹,甫三百餘年,亦稀如星鳳,何也?嘗考其故,蓋物之奇異者常聚於富貴有力之家,一經大盗與水火,則舉群失之,非若他物散落諸處,猶有存者。桓玄之敗,取法書名畫一夕盡焚,所喪幾何哉?良可悲也。

太宗朝搜訪古人墨迹,令王著銓次,用棗木板摹刻十卷於秘閣,故時有銀錠紋,前有界行目録者是也,當時用李廷珪墨拓打,揩之不污手,唯親王宰執使相除拜,賜一本,人間罕得。當時每本價已八百貫文,至慶曆間,禁中火灾,其板不存。今世所見《閣帖》多乏精神,焉有《絳帖》以《閣本》重摹,而秘閣反不如《絳帖》精神乎?則此可以觀也。

《武陵帖》亦二十卷。雜取諸帖重摹,而參以人間未見者。其間惟右軍小字《黄庭》最妙,他帖無所用也。

《洞天清禄》十二則。

戊戌夏月,睿。

《洞天清禄》十二則  243cm×69cm

北紙用横簾造,紙紋必横,又其質鬆而厚,謂之側理紙,桓温問王右軍求側理紙是也,南紙用豎簾,紋必堅。若二王真迹,多是會稽豎紋竹紙。蓋東晋南渡後,難得北紙,又右軍父子多在會稽故也。其紙止高一尺許,而長尺有半,蓋晋人所用大率如此,驗之《蘭亭》押縫可見。

王氏所藏右軍建安帖真迹,今在長沙士夫家,其帖本云:四月五日羲之報建安靈柩至。胡世將曾以此帖勒於豫章,其『建安靈柩』字提起别作一行。蓋古人簡帖,寫至他人事,或稱尊長耆舊處,皆如今提空,此常禮也。余屢見硬黄仿書亦然,今長沙所見『建安』二字,乃與『羲之報』相連,而不提空,豈有碑提空而真迹反不提空者?此乃拓《淳化閣帖》贋作無疑。蓋太宗朝刻《淳化閣帖》,乃侍書待詔王著摹勒,著,小人,不學,故於古人提空處皆連屬之,此猶可也。至於蟲鼠侵蝕與字之漫滅者,皆不空缺,而率强聯之,故多讀不成句。鬻書者多以故紙浸汁染贋迹,又以墨雜朱作爲印章,令紙闇。殊不知塵水浸紙,表裏俱透,若自然舊者,其表色故,其裏必新,微揭視之,則見之矣。古人印章,必用上等朱,譬如古畫著色,愈久愈新,初未嘗昏闇也。

硬黄紙,唐人用以書經,染以黄櫱,取其辟蠹。以其紙加漿,澤瑩而滑,故善書者多取以作字。今世所有二王真迹,或用硬黄紙,皆唐人仿書,非真迹。

北紙用横簾,其質鬆而厚,不甚滲墨,以墨拂之,如薄雲之過青天,猶隱隱見紙白處也。凡北碑皆然,且不用油蠟,可辨。

北墨多用松烟,故色青黑,更經蒸潤則愈青矣。南墨用油烟,故墨純黑且有油蠟,可辨碑文,欲辨墨者皆放此。